,阴采如把离婚证书扔茶几上,阴母见本子上离婚二字,差点没晕过去。她心脏本来不好,又有高血压,一时没挺住坐沙发上,光缓神大约缓了一个钟头。
老阴冲阴采如点点头,远远见茶几上那绿色的本子,轻轻舒了口气:“唉!”
“喂,亲家,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挺住啊!”
老阴忙挂断电话,训斥说:“亲家就剩半条命了,你这个时候跟她说不是要她老命?”
“瞒不住,迟早告诉她的。”
“行了,离都离了。”
阴母过不去这道坎,都离两次了,还有没有再婚的机会难说。
“唉,愁死我了,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平时能说会道的阴母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阴采如死了一次似的,他比谁都担忧自己后半生的生活。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他的后半生也充满了不定数。再婚吧,这后妈能对俩孩子视如己出?不结婚吧,后半生的生活也够悲催的。
离婚不久,阴采如因与阴母种种矛盾被逼搬出父母的家,独自去新房生活。带孩子的重担落在了老阴和阴母老两口的肩上。
老阴说只要他和阴母一天不躺床上半身不遂,孩子他们会尽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