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翠蕴楼的王良媛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靠坐在垫子上,恨恨地看着跪着的几个人。
她们联手陷害福枝,竟是将她也欺瞒了,可是,除开打一顿板子,罚几个月例,她竟不能给她们更重的处罚了。
自从佳墨去年罚去了大厨房,身边可用的只得裘嬷嬷和紫草,另一个绿纹才提上来半年,其他的人,或是时日太短,或是不底细不明,更不堪用,不能让近身随侍。自己入府三年,好容易怀了这一胎,这会儿要是乍然换人,万一有个万一,她不敢,也不能赌。
所以,她只能接受紫草所说,因为和福枝怄气,所以做假陷害,又央了裘嬷嬷和福果两个帮着哄瞒。
真相是什么,要查,不怕查不到,可现在不是查的时候,只能把盖捂紧,只能让别人暗地里笑她笨,对几个坏心肠的奴婢还要回护着。
做主子竟然不能对几个犯了错的奴才治罪,被迫妥协,她更加恨,又狠狠地将一个茶盏砸过去,怒声喝骂,“狗奴才,你们竟然敢如此算计我,不想活了吗?”
茶盏砸在跪着的三人面前,碎裂、炸开,四处迸散。
裘嬷嬷膝行上前几步,“良媛保重,奴婢们该死,但您得为肚里小皇孙顾惜着自个,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