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你下去吧。”少年从怀里掏出另一只小瓷瓶,打开倒了些药粉在左胳膊的伤口上。
血慢慢凝住了,但他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虚弱。
孙清扬如同看见小动物受伤一般顿起怜惜之心,眼里聚起了雾气,冲口而出,“我去找人帮你。”
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这少年惹了什么麻烦?看他身上的伤,就不是小事,她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
“你是随家人来进香?“少年没有回答,反倒问起她来,同时一双眼睛细细打量起孙清扬。
孙清扬感觉到他的眼神多了份审视、探究,如同她幼年时随父亲见过的一只豹子,虽然被关了起来,但目光灼灼,微微拱起的身躯,无一不在显示它的警戒、防备,凝重的肃杀气息,极度危险的野兽,因为被困,显得更加敏感,凶猛。
是的,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带有几分凶狠,和先前的温和完全不同,他的眼睛,似在笑,却无笑意,像饥饿的豹子要扑过来撕咬猎物似的叫人恐慌。
孙清扬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保持正常音量,像是没有发现他的敌意,“我和姨母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丫鬟婆子跟着,姨母和主持喝茶去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