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清空的骨感,牡丹的华艳灿然,看着就像团团脸的妇人一般,是世俗的富态和丰盛,怎比的上松柏傲岸和梅之高洁!”
袁瑗芝这番话说的耿介,硬气,和她平日的为人倒有几分相像,她把喜怒都摆在脸上,喜欢谁讨厌谁全凭一己之心,不肯掩饰。
何嘉瑜微微一笑,“我觉得海棠明艳动人,花开似锦,也很适合入画,而且它素来又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称,唐明皇也将沉睡的杨贵妃比作海棠呢。公主,听闻御花园里海棠常与玉兰、桂花、牡丹一起配植,有‘玉棠富贵’的喻意,宫里的西府海棠既香且艳,是海棠中的上品,下了早课,你带我们去赏花可好?”
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袁瑗芝针锋相对的一句话变成了众人在点评花木。
咸宁公主自是答应,“赏花可以,不过西府海棠是暮春时最为繁盛,未开的花蕾浓艳如胭脂点点,盛开后色彩渐变成粉红,楚楚风姿似晓天明霞。这个时节看,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袁瑗薇也凑趣,“陆放翁诗中说海棠‘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就是形容它花朵繁茂时能够与朝日争辉。从前看范成大诗中说它‘倾坐东风百媚生’,一直都想像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景象,今个听公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