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给她吹了一曲《幽谷》,她和人家讨论诗经中伯氏吹埙,仲氏吹篪(chí)的场景,兄弟和睦相处的意境硬是让她讲成了两个小人互相倾轧,还偏偏要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还问乐师,如果真是兄弟,怎么后文中会说甚至愿菩萨面前供奉三牲,诅咒对方背弃盟誓,难道好兄弟两肋插刀是说拿着刀扎对方吗?气的埙师拍案而起,愤然辞馆。
然后是今天,为了不再有老师被气走,免得外面说太子府的小姐骄纵跋扈,不尊师重道,朱瞻基亲自上阵,反正他幼从名师,教一个音都不会识的孙清扬绰绰有余。
连丫鬟们都沉浸在他的美妙乐声之中,她竟然睡着了!
朱瞻基恨铁不成钢地扭着孙清扬的耳朵,“听了前面的乐师说你顽劣,我还不信,今个一见,你真是枉长了一副好模样,聪明脸孔笨心肠,四艺为本,你纵不能全部学得精通,也该略知一二,怎么能一点都不学呢!”
孙清扬突然被人从美梦中惊醒,打了个哈吹,又摸摸被朱瞻基揪疼的耳朵,不满地说:“人家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听他们一面之词就来教训我,可不像为人老师的样子。”
“什么偏听则暗,今个这事可以我亲眼所见,你听弹琴竟然能睡着了,还说我不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