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喉间,回旋,刀碎针返,在一片零乱的摊位和杂物中,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压趴了一个鱼筐,面朝上,眼眶、颧骨和上颌骨都已经粉碎,这显然不是她那把小小匕首造成的伤口。
董妙然迅速抬起头,只见孙愚身边卖米糕的老太婆和卖农产品的中年男人朝她微笑,虽然他们的样貌完全变了,但熟悉地笑容令董妙然的记忆瞬间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她和阿愚在佛像前结鸳盟时的见证者,就是这夫妇俩人,他们是阿愚的挚友,也是杀手中的杀手,江湖中赏金最高的一流杀手,如果不是孙愚,他们怎么也不会和锦衣卫结怨吧。
和锦衣卫这样一个组织作对,不死不休的纠缠,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会躲地远远的,偏他们出手就没给自己留退路,这样的朋友......董妙然不由眼眶湿润。
未等她多想,随着涨潮,海水浸上集市的沙滩,浪花袭风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车辇,两匹马,驾车的人,马飞腾的姿态,担的起鲜衣怒马四字,马鞭上和车辇门帘穗上的银色小铃,叮铃铃地作响,甚是动听,又如阵阵魔音,催动人心,听的人万事皆休,只觉“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手里的小刀在不觉间就递到了自己的脖颈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