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跑了。
夜风中,传来奥云塔娜微不可闻的啜泣,毕竟,这是她年少时的第一场爱恋,青葱般美好,青瓷般易碎。
但是很快的,那啜泣变成了歌唱,歌声中有如泣如诉缠绕的轻愁,少女如兰的呼吸和凄婉,但更多是铁蹄声声,千军万马,犹如莽莽草原苍凉豪迈,歌声里有一种天地开阔的坦荡,须臾间踏破铁马冰河,将悲伤沉思和愉快欢欣融合在一起,明亮的如同朝阳,灿烂的好似云霞,那质朴、纯美的声音......近在咫尺又遥远模糊。
朱瞻基在夜空下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在刀枪无眼的沙场,在草原上,他学会了一件事情,有时,个人的喜好其实很轻很轻,不能太顾及那些情绪上的东西,必须强悍地使用自己的肉身,受伤时镇定自若,离别时泰然挥手,必须舍得,必须有狠绝之心,因为,上天视万物,也不过如刍狗。
奥云塔娜,或许是朱瞻基不考虑政治,不考虑权势,不考虑联姻带来的益处,甚至不考虑自己的喜好,只是单纯为对方着想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