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不正好木兰花开,应个景。”
朱瞻壑颇有兴致地细看那字,然后说:“同样是说木兰,宋朝洪咨夔(音kuí)的这首,不及唐朝裴廷裕的《闽中春暮》。”
看见孙清扬似乎没有想起的神情,他轻轻吟诵道:“吴山入梦驿程赊,身逐孤帆客海涯。九十日春多是雨,三千里路未归家。桄榔土润蛮烟合,杨柳江深瘴雾遮。倚遍阑干愁似海,杜鹃啼过木兰花。”
然后又笑着说,“这首是不是更合适说故国家梦远,故人不复见的心事?”
孙清扬知道被他看破,微微笑着默不作声。
朱瞻壑见她如此表情,不禁问她:“你既然有心事,不说出来也罢了,为何还要这样强颜作欢?”
孙清扬一笑,“我那有强颜作欢?只是觉得,还是洪咨夔的更收敛些,由喜转悲,悲而自抑,将心事自己放着,让笑容如同木兰花,洁白明亮地开在春日阳光下,惆怅放在心里,夜深人静时独自想想,对人对己岂不更好?说什么愁深心海,到底刻意了些,流于痕迹和形式,就像是为赋新。”
朱瞻壑看了看她,弯腰作揖:“妹妹长了一岁,这学问也日渐长进了,为兄有所不及,甘拜下风。今后,妹妹就是我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