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心中微动,细细在美人的脸上添上赵瑶影的眉目,笑道:“有那么久吗?我都记不得了。”
赵瑶影仰着白玉般素净的脸,安静地看着宣纸上的桃花,眸子里满是温柔,像是那纸上有另一个人的面孔似的,“你怎么会忘了?我倒觉得那像是昨个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看她的眼神,他注意她的样子,他在她身边的呼吸,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心里温习了千百遍,几乎一转眸,就要以为他就在身边欣赏地看着自己。
可是,大婚之后,太孙妃、孙妹妹、何贵嫔、袁嫔那儿他都去过,只有她的院里,他一次也没让掌过灯。
在他的心里,她比不上孙妹妹,比不上太孙妃,难道连那两个也比不上吗?
可是,她还是不怨,她还是憧憬,也许,有那么一日,他会想起那天,她站在他的身边,眉目宛然,脸红心跳。
赵瑶影提笔在纸上写下:燕懒莺慵春去,又是一年桃红。花飞莫遣流水,恐有旧游来寻。
午后,朱瞻基听到身边的内侍陈会福说孙贵嫔使人送了幅画来,开心地忙叫展开。
看到画上的桃花,花下的美人和旁边的题句,他疑惹地说:“小陈子,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