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之称,太子府里的下人们都有些怕她们,福豆被她骂得已经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孙清扬有些不高兴,她是个比较护短的人,于嬷嬷再怎么得太子妃的爱重,也不过是个奴才,跑到她院里来大喊大叫,本来就是没有规矩,尽管心里不高兴,她还是先礼后兵,走上前去抬着脸望着于嬷嬷,笑嘻嘻地说:“这一大清早,嬷嬷的中气可真足,我在屋里都听见了,丫鬟们有什么错,嬷嬷给我说一声就是,我自会处置她们,何必劳你在这儿教训。”
于嬷嬷哪里会听不出孙清扬话里的意思,但她今天本是存了心来闹事的,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奴婢哪里敢劳动贵嫔,这院里丫鬟婆子们的规矩,本就是我管着的,这丫头失了分寸,就得我来出面,要是这些事情都要主子们操心,还要我们做什么。正好贵嫔来了,我就禀您一句,现在就带了这丫头去领家法,素澹,给我把她拖起来,走。”
那个叫素澹的丫鬟,本来就是个见高踩低的,知道孙清扬这些日子不受皇太孙待见,也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加上今天于嬷嬷叫她跟着来之前,就说过让她拿出昭阳殿的威风来,所以虽然过来给孙清扬施了个礼,仍然听了于嬷嬷的话地就去拖福豆,并不理会孙清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