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被扭成了麻花。
袁瑗薇望着自己衣衫上的萱草绣样,瓶上的童子跨骑麒麟图,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先是太孙妃……跟着就该轮到她们几个了吧,只自己一个不得宠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怀上一男半女!
不光萱草宜男,麒麟送子,还有这屋里墙上挂的葫芦藤蔓,桌上摆的瓜瓞绵绵,每一样都意味着子孙繁衍,人丁昌茂,从这些个物件都能看出,她想要孩子的心有多急切,想起那帮她当上太孙嫔的人所说,若没有子嗣,这宫中妃嫔不是进冷宫就是被殉葬,叫她好自为之时的怜悯之意,袁瑗薇不由打了个冷颤。
“可不就是怀了身孕!”一个老嬷嬷低声对坐在窗前摆弄五子登科金锁的宁司帐说,“不光是太医那已经确了诊,听太孙妃院里的小丫鬟说,晌午吃了些葡萄,都吐得一塌糊涂,现如今梧桐院里丫鬟婆子们都不许涂脂抹粉,有那和肚里孩子属相相冲的,都调到了别处。”
宁司帐手不由一抖,金锁锁上了,夹住了她指腹间的一丁点肉,疼得她汗都下来。
“这可怎么好!”老嬷嬷忙帮着把金锁退开,只见那食指已经夹出血来,又赶紧寻了帕子按住。
宁司帐按着帕子,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