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了她的全礼,笑说道:“姑姑是永安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母妃和我的情意?就是挡了别人,也不该挡着我啊。况且,只是挡着几个觐见的命妇来访,能帮母妃分什么忧?”
她低下身子,如同旧日年幼时那样趴在王贵妃的肩上轻声笑语,“我已经和父皇说了,让陈丽妃、龙惠妃她们帮您分分忧,等小宝宝生下来满了百天,您再掌理庶务。”
见王贵妃想要说话,她又笑说道,“父皇和儿臣都明白,母妃您这么些年操心劳力习惯了,尤其近些年父皇脾气不好,许多事情都要您从中调护,宫人们受您的恩惠颇多,可这会儿功夫,天大地大,也没您肚里的宝宝重要啊,虽说是让她们帮着打理,也不过是权宜之策,等您生下小宝宝,身子恢复了,自是会将六宫综理之权交还与您……”
从咸宁公主的态度里,王贵妃看不出她是真心为自己好,还是因为知道了旧事,有意揉搓自己。若是后者,此举就是先从自个手头的权利开始,一点点动钝刀子,慢慢地割肉。
可话已至此,她若再反对下去,只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满。前些年因为在宫闱里传出皇上身体不济,不能令妃嫔受孕的消息死了好些个人,如今这一胎,按皇上的说法,就是给造谣生事之人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