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可到底是从她那儿来的,您还成日为她操这些个心,何苦呢?”
孙清扬苦笑了下,“要说看着瑾瑜那可怜的样子,一点不迁怒何姐姐,我就成圣人了。可是,如今先帝宾天,斩衰三年,虽然母后说只有先帝的子女需守足三年,咱们端本宫里,守一年的孝期即可,可这前前后后,就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见不到端本宫里添丁,太子殿下心里急,太子妃心里急,我何尝不跟着急啊。何姐姐这一胎若是能保下来,总能添点喜气,这宫里头,死得人太多了,连夜里出门,都总听到有人在哀哀痛哭,我实在不想再听到何姐姐的哭声。”
桂枝插嘴道:“其实依奴婢愚见,若没那个孩子,何良娣未必能够和您一般封成良娣呢,她既然已经凭那孩子得了好处,就该知足的。”
孙清扬面上划过一抹冷峻,“这话就说得不通了,你没当过母亲,你不明白当母亲的心,我相信何姐姐,就是什么位份也没有,她也宁可要保住那孩子。”
桂枝鲜少见孙清扬这般严肃的表情,讷讷不敢言,半晌,方陪着笑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事已至此,只能劝何良娣往好处想嘛。”
“嗯,现如今,也只能尽量劝她往好处想了——”孙清扬又揉了揉眉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