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瞻基沉吟不语,她又道:“皇上,您常说妇人之仁不可取,臣妾想,对那汉王,就不能有宽厚之心,前些日子,不是就查到竟然有人冒名禁锢在南京,早已被废的齐王朱榑之名,纠集党羽数百人,自称什么‘七府小齐王’,意图不轨,被押往京师的事嘛?”
她忧心忡忡道:“虽然那个所谓的小齐王及其党羽全部被诛杀,皇上也安排了朱榑及其三子‘皆暴卒’,只余其无罪的幼子朱贤爀安置在庐州,可倘若朱榑早早论罪,如何会生出这样的后患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皇上难道要等到臣妾或者是皇儿真出了事,才去后悔嘛?”
朱瞻基恨恨地道:“他做的那些个恶事,朕早就想诛杀他了,更别说这次险些要了你和祁镇的命,若朕不是一国之君,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只是,刑不上大夫,更别说诛杀龙子凤孙了,朕得考虑悠悠众口……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些个御史大夫们,可不是宫里头的奴才们,由得朕随意定规矩,他们会搬出祖宗的规矩来劝诫朕。”
“朕确实可以安排他暴卒,只是他不比朱榑,天下人尽知他在靖难时立下的功劳,也知道他未动刀兵,就归降于朕之事,若是他突然死了,天下人只会当朕在赶尽杀绝,不能理解朕对他是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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