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美人手虽按弦,神思已不自属,她忽然低低笑起来,笑里带泪,如同她难以对人诉及的心事。妆成不画蛾眉,含愁独倚金扉。说的不就是自己?
未进宫前,她也曾听人说过,知道在这宫里头,步步为营,步步都是陷阱,也一早就想过,定要不辜负自己的这把好嗓子,这副好皮囊,于这深宫之中,创出一番锦绣来,让爹娘兄弟,享尽荣华。
却不曾想,还没有高飞就要折羽。
不过是与关选侍闲聊了几句后妃们的容貌,笑争了两句口角,就被莫名其妙告发到了贵妃那儿。
连储秀宫的宫门还没出过,就被贬去浣衣局。
派给她的活,是给内侍们的清洗衣物,那些只能算半个男人的内侍,当差尿在裤里臊味,又或是臭鞋烂袜,常常熏的她气都上不来,饭也吃不下。
饶是如此,还要被一些不安份的内侍摸手摸脚,她端起自己选侍的身份,却惹来更多的事端。
甚至有内侍胆大地说,皇上的女人,他们也能尝尝滋味,就是死了也算不枉此生。
根本不担心她去告状。
她一个得罪了贵妃被贬的选侍,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谁还把她放在眼里,谁还相信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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