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生平最不愿欠债,还是自个儿慢慢想办法吧。
若是苏夜黎,我倒不介意欠他的。
我醒来后的这些日子里,总共见过纪长安三次。第一次我还躺在床上,偶然醒来看到床前杵了个高大人影,他面色寒冷,眼里尽是嘲弄:“这次的苦肉计使得倒逼真!”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糊里糊涂的我沉浮在云里雾里。
第二次我正在用早膳,他铁青着脸裹着一阵风进来,站了一会忽道:“这么能吃,看来也没什么要紧,也就母亲善良易受人蒙骗,非逼着我来看你。”
今遭是第三次。
回回来去匆匆,阴阳怪气,实不知玉璃月痴迷他哪里。
幻儿将我搀回房中,毛团儿一溜烟跳到床上钻进云被里。玉璃月养的这只猫娇贵得很,与主人同吃同住。起初我甚是不习惯,揪了他的耳朵就往地上扔,他呜咽两声,猫目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扔了几次,我意识到它大约是只过惯富贵生活的猫,总不能因我借了它主人的身子,就委屈了它。是以,恢复了它往日的尊贵。
幻儿打了水给我洗漱,又拿了雪花落玉膏替我擦脸。我任她摆布着,脑中还在思索那秦如月为何要跪我,那纪长安又为何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