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底下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我见他似有话要说,便强撑着精神静静候着。可等来等去,他总是看看我,欲言又止,再看看我,又欲言又止,一而再再而三,我终没了耐心,索性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没再做梦,睡了个安稳。
醒来的时候,守着的人也由纪长安变成了幻儿。
幻儿趴在床沿上打呼,那呼噜声响得均匀有力,看来睡得正香。我嘴里干涩的很,想喝口水润润喉,奈何无论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来,只好抬手敲了敲床壁。
呼噜声止了,幻儿揉了揉眼睛,惊喜道:“小姐,你醒啦。”
我指了指嘴巴。
幻儿了然地安慰道:“嘴巴疼是吗?你这些天一直发烧,舌头上烧出了好几个泡,会有些疼,待会奴婢再帮您上次药,就会好些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指了指嘴巴。
她想了半天,柔声道:“小姐你别担心,姑爷说这失声只是暂时的,过几日便会好了。”
我无力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吞下去的只有火气,半滴水都没有,再次指了指张大的嘴巴,心里在怒吼:我都干成龟壳了,你看不到吗?
幻儿一头雾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