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抬头,望向救命恩人。这一望,傻了。
淡淡的银光笼罩在惊为天人的面容上,湖水般寂静深幽的眸子下方,矗着山峭般挺拔的鼻子。坚毅的线条勾画出薄薄的嘴唇,使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无情薄凉,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妄生亵渎之心。
一身白衣,一袭黑发。白衣似雪,黑发似缎。
母后常戏说,华琼殿无需书画点缀,因此间主人本身就是一幅画,一幅兼具山水神色的水墨画。
此刻完美的下巴紧绷着弧线,素来淡然如水的眸子里正翻涌着怒气,看得出他在生气。我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倏倏往下掉。
那双眸子慌了,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眼泪:“可是撞疼了?”
我摇摇头,将脸往他怀里蹭,哭喊着:“苏夜黎,你怎么才来?”
其实我素来稳重,一贯从容,从不哭哭啼啼,只因刹那间大悲大喜,情动之处,实难自禁。苏夜黎大约没料到我会如此小女儿姿态,愣了半天,用灵力替我烘干衣裳湿发,又将一件宽大干爽的袍子罩到我身上,轻叹一声:“对不起。”
蛇妖不知死到临头,仍在叫嚣:“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我心中疑惑,只听苏夜黎冷声道:“辱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