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凛冽的北风刮得休息室呜呜的叫,看了看又莫名其妙还回来的钱,数了又数。没心没肺地一睡大天亮,要不是工厂的躁音太大都醒不过来。起来才感到慌张,慌里慌张的跑到车间想问一下师傅。
“没来,这两天在家休息呢,你也别去找了,大家都不自在,就别给人添麻烦了!”
有工友好心地提醒一句,苟伟的心一下子掉到冰坑里了,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大,至于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却是怎么也不知道。
苟伟更慌张了,围着厂部大楼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满头冷汗地回到休息室,破天荒地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那刺激的味道在胃里翻江倒海,眼泪鼻涕拼着命一起开会。端起茶缸猛地往嘴里倒,浇灭那团冒着烟的火。
“啊!”
惨叫声震动全车间,一群人冲进休息室,生怕这小年轻受不了打击寻了短见。进门一看,苟伟满脸冒血,还一个劲地往地下吐着血。一个大嫂一把抱着苟伟的头很心痛地箍着他的双手,怕他再寻短见。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个寻死的路啊,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孩子,大家都知道你冤枉的。咱没有过不去的坎啊,没事的,没事的。咱不能干傻事,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