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老式吊扇,向左扭动脖颈,他看到了一支竖在地上的输液架,过去一点是一张钢管床,几个中年男女围在床前,正七嘴八舌地跟躺在床上的人说话,听起来像是南方口音,一时分辨不清是粤语还是闽南语,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床前,正在往手里的病历夹上写写划划。
“原来是被送进了医院。”肖阳暗自苦笑,“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害我活受罪,也许是那些警察怕担上官司,难道他们不知道尽早离开这个世界才是对我最大的仁慈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他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对于辗转换过好几家医院检查、治疗的肖阳来说,病房里的环境布置和消毒水的气味自然不会陌生,但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虽然病房里的各项设施包括病床、输液架、生命体征监控仪在内都是全新的,其样式和型号却很复古,输液用的吊瓶还是他年轻时见过的那种葡萄糖玻璃瓶子,再看簇拥在隔壁病床前的病患家属,从衣着到发型都是上世纪80、90年代的样子,到处都透着一股怀旧气息。
被这种既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气氛所困扰,肖阳视线略微回收,顺着透明的输液管子向下移动,落到了自己的左手背上,五指纤细修长,手背皮肤细腻,完全不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