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不是我夸他,兄弟几个里头,就属三弟最用功,脾气性格又好,三婶真是好福气。”
本就是随口一说,却得了这样的赞语,孙氏自是高兴得很,愈发觉得这个侄女讨人喜欢。又说了一会话,她便亲自将张晴送出了门去。等回过身进房之后,她却看到张越正在那里规规矩矩地读书写字。明知道那其中有装样子的成分,可一想到丈夫说上次见到杜先生时,那一位对儿子的评价很不错,她仅有的一丁点恼火也烟消云散了。
就在她打量着老老实实伺候在一边的秋痕时,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响动,转头去瞧时,却只见丈夫张倬风风火火地进了门,那脸上满是油汗灰尘,外头的衣服也脏得不成了样子。
“老爷,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摔着了?”
此时此刻,张越也站起身来乖巧地行礼。瞧见父亲这仿佛是从泥堆里头滚了一圈的光景,他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别提了,我刚刚打黄河边上回来!”张倬见一个小丫头端着水进来,便先洗了洗手,又接过热毛巾匆匆忙忙擦了一把脸,这才气急败坏地说,“前头连下了十几天雨,虽然这两日天阴着,但这上游却一直在下雨。我刚刚去见了老太太,说是提早往城外地势高的田庄挪一挪,结果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