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熬得异常辛苦,偏生那舱房中还常常传来张赳的呵斥声,心中总不免有些叹息。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去管。此时,大船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他伸手在舱壁上一扶方才稳住了身子,然后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嚷嚷。
“靠岸啦,靠岸啦!”
大船靠岸,先下来的自然是仆役下人。尽管开封原本就是个水路发达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坐惯了船,但晕船的远远不止药香这么一个。可怜的高泉高大管家就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给架着下来的,一上岸就找了个地方吐得昏天暗地。
其他的仆役们则是手脚麻利地从船上把东西往下搬,就在这忙得一片热火朝天的时候,赶在张超张越之前率先下了船的张赳一眼就瞅见了不远处一个正在东张西望的中年人。
“荣伯!”
那中年人听得这一声立刻转过头来,看清楚发声的人便朝身后吆喝了一声,旋即提着前头的袍子下摆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待到近前,他笑呵呵地一撩袍就要下拜行礼,膝盖才弯下去,这胳膊却被人严严实实地托着,于是他便顺势站起身,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
“这一晃四年多没见,想不到赳少爷您还记得小的。”
“荣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