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站在原地,而是不停地走来走去,握着拳头又放开,时不时还神经质地唠叨着什么。一向胆大鲁莽的张超起初还能踮着脚往那院子中张望,及至看门的两个锦衣卫朝他投来了阴恻恻的笑容,他立马就消停了,干脆紧挨着张越站着,低声拿着各式各样层出不穷的问题骚扰身旁的堂弟。
“三弟,你说大伯父在里头会不会被人拷打?”
“听说诏狱当中阴暗潮湿,大伯父在里头至少有一个月了,会不会消瘦得不成样子?”
“你说这谪交趾政平州可是要立即动身?这刚从牢狱里头放出来,总得好好休养几天吧?”
“三弟,这都快到中午了,怎么大伯父还没放出来,不会要变卦吧?”
饶是张越先头心中很是笃定,这会儿被张超左一棒子右一棒子的问题砸上来,不禁暗自大感吃不消。而张赳虽说离着有些远,却一直竖起耳朵听两个兄长说话,脸色更是愈发白了。于是,当小巷的另一头传来一阵车轱辘的转动声时,三兄弟连同几个随从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齐刷刷地扭头看去,心中颇有些惊惧。
这北镇抚司的地盘只怕是连飞鸟都不愿意进,边上的民居几乎都是不住人的,他们在这巷子中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除了进出办事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