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他倒没想过在这里一鸣惊人,反倒是杨荣说杜桢诗词精通很让他奇怪。要知道,他拜在杜桢门下整整四年,却从来没有听这位老师吟诗作赋,学问倒是扎实得紧。
既然身在一片红艳艳的梅林之中,题目自脱不开咏梅,杨士奇杨荣二人又道是不限韵,诗词皆可。他们这最好的评判往那里一坐,唯一不知根底的张越又在那里负责誊抄,旁人哪有不尽情展才,纷纷绞尽脑汁要从那无数千古名句中突出重围另辟蹊径。
只一会儿的功夫,张越便在纸上誊抄了两首。
“逢花却遇故园梅,雪掩寒山径不开。明月愁心两相似,一枝素影待寒来。”
“皓态孤芳压俗枝,不堪复写拂云枝。从来万事嫌高格,莫怪梅花着地垂。”
和盛唐那些意境雄阔的诗句比起来,这两首不过中平,而且如今科考也不考诗词小道,因此作为评判的二杨自然不会吹毛求疵,不过是随意品评了两句。倒是杨士奇见其他人仍在冥思苦想,便笑吟吟地往正在誊抄的张越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一手字端正圆润,绝非一蹴而就,竟有些沈氏兄弟书法的神韵在其中,他心中不禁称奇,遂轻轻拉了拉杨荣的袖子。
“勉仁你看。”
杨荣随眼一瞥,顿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