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此时再不是刚刚那幅教训的脸,而是露着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口气也亲切得紧,“我当日看着你孱弱。如今你倒是结实多了,难能可贵的是见识心智也不凡,怪道那天皇上和皇太孙提起你俱是赞不绝口。”
张越愣了一愣忙谦逊了一番,心中却想称赞了一句和赞不绝口还是大有区别。这孟贤可是夸大其词了。他原本吃不准孟贤今次特地找他说话的用意,之后听他不过是道些家常,询问他家中父母长辈的情形,这才渐渐笃定了。
料想他一个区区十五岁的少年,无官无职无权无势,没有什么可供人家笼络或试探地。
两人略扯了一番闲话,孟贤便说道:“这房中太气闷,你不妨多到外头走走。如今春光尚好。这保定侯府固然比不上英国公府,但可逛的地方却不少。后花园你应该去过了,但从夹道过去还有个大园子,里头有假山有小河,足够你逛一阵子了,还能让船娘撑一只船出来。你是俊哥媳妇的弟弟,又不是客人,小小年纪的更不用忌讳什么。多走走看看才好。”
张越忙谢了孟贤。又亲自送人出了屋子。等孟贤一走,秋痕却是从里头掀帘出来。脸上颇有些欢喜之色:“少爷,亲家大老爷既然说后头大园子里能划船,不如咱们去逛一逛可好?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