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日里最得宠的碧落惜玉,还是其他的小丫头,全都慌得手忙脚乱,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于是其他人也都跟着伏地不敢出声。碧落惜玉一个递帕子,一个在旁边说着什么,可却效用全无。
“大伯娘,大堂伯一向身体康健,这次骤然病倒大约是太过辛劳或是感染了时气。如今您就是六神无主也不是办法,既然有了消息。不若我陪着您立刻动身前往北京。”
听到张越适时一番话,王夫人总算是压住了那止不住的眼泪,稍稍提起了一点精神。然而,想起此去北京得经运河再走陆路,路上就得走半个月。这家里头没个管事的,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况且宫中那一头如今也不好,她顿时又犯了难。
“越哥儿你说地倒是没错。可这家里怎么办?宫中张娘娘的病如今时好时坏的,我就担心有这么一天。你二堂伯三堂叔虽说都在,可是对此事却不上心,你二婶娘和三婶娘也全都是泥菩萨似的性子,根本扶不上墙,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由于张贵妃是宫妃,即便是嫡亲侄儿也未必能见着人,更不用说张越是更远着一层地堂侄了。他早听说这位大姑姑乃是因为朱棣体恤张家方才纳入宫册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