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江通往运河的重要码头,平日货船客船都不少,无论运货还是运人都需要马匹,这马蹄声原本不足为奇。然而,此时这马蹄声虽犹如奔雷一般,但却带着一股子节奏,仿佛策马的骑士全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当这么一拨人风驰电掣地出现在视野之中时,张越不知道该说自己料事如神,还是该说自己乌鸦嘴。
看到为首那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七个字——低头不见抬头见——是某人阴魂不散。还是他和某人太过有缘?然而,当他看到后头那两辆囚车时,脸色猛地大变。后一辆中的人他不认识,但前头那辆车中的人他却是曾经在杜家见过一面的。
那竟然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东宫右春坊右赞善梁潜!
那一瞬间,张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深处陡地冒了出来,须臾间往四肢百骸扩散了开。他虽说不是什么消息一等一灵通的人士,但他好歹也是英国公地堂侄。就算不打听也有很多消息送上门来。比如这梁潜被锦衣卫捕拿之事,至少他完全没得到任何风声,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依稀感到,老天爷觉得晴天霹雳还不够狠,索性又来了一个五雷轰顶。
锦衣卫领队的人是指挥使袁方,此时骑马在他身侧的恰是之前张越见过两回,不久前高升锦衣卫河南卫所千户的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