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来应试的。大堂伯就算知道了也总会予个方便。你让人把府西头靠后门的一个小跨院收拾出来,那边原是空着,让他们暂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你派个人去和他们兄弟说一声,就说让他们留下。我去西边花厅见见另一拨找上门来地亲戚,大堂伯那里待会我亲自去说。”
由于朝向建筑的缘故,西花厅素来比东花厅阴冷,所以这冬天一直都挂着厚厚的夹絮帘子。张越打起帘子入内,微微眯起眼睛习惯了一下那昏暗地视线,这才看见了那边坐着地两人。当他看见那个满脸不安坐在下首的妇人,还有其下那一对少女,他登时吃了一惊。
那赫然是冯兰和金夙母女!
和昔日在开封城地时候相比。冯兰憔悴了好些,那发髻虽然梳得纹丝不乱,头上只戴着一支青宝石掠子,身上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鸦青缎子袄儿。面对他地目光,她面色颇为凄惶,却仍是强作笑容,原本就是斜签着身子坐,这会儿屁股更是几乎没挨着多少椅子。
金夙则是大胆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说不清是不忿还是恼怒。抑或是羞愤是惭愧,总之硬是盯着他不放。面对这一幕。张越便摆摆手屏退了厅中侍立的两个丫头,别转目光看着冯兰,淡淡地招呼道:“冯姨妈,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