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原意,大约是想让我有些外任地经验,回来之后便可以入六部任职,但这山东之行着实难以预料。”
布政使虽然是二品高官,但三年方可朝京师一次,平日奏报全凭文书,这离开中枢的时日久了,宠眷自然而然就淡了;况且,一省之内除布政使司之外,还有主管刑法的提刑按察使司和主管军事的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品级虽高,和其他两边却没有直辖隶属地关系,这劳心劳力的布政使自然是比逍遥的翰林院侍读难当多了。
结合杜桢说的那些和自己想到的那些,张越顿时勃然色变:“那先生还预备去山东?”
“君有赐,臣不敢辞,既然入了仕途,便是畏途也要迎难而上,况且……”杜桢沉吟片刻,终于吁了一口气,“六年前我在沈民望面前露了面,终究是要重回朝中的,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倒不如去地方上安抚一方百姓,也可弥补我当年的遗憾。纵使是危境,也总是要有人去的,我倒不信我游历天下这么多年,会真地栽在小小一个山东!”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越自忖就是自己面临此种境地也未必能淡然面对,心头不禁油然而生钦佩之感。他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却不想杜桢忽然伸手重重按在了他的肩头。
“你师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