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心里发毛,忙一个翻身半撑着身子问道:“这北京虽好,可我初来乍到毕竟是人生地不熟,休说什么权贵人家,就是亲戚那一头我也认不全。你若是有什么担心的千万别瞒着我,咱们可就只有越儿一个儿子!”
“看你急的!”张倬苦笑着将妻子揽入怀中,这才叹了一口气,“嫂子和晴丫头看的几户人家都是好的,尤其是孟家那位四姑娘和杜家小姐。一边毕竟知根知底。又有晴丫头看过,越儿自己也见过两回,印象大约不错;另一边是他授业恩师的女儿,这有其父必有其女,大约也是落落大方的闺秀。只是杜大人如今高升去了山东,很多事情都没个准,至于孟家……”
“保定侯家又有什么不妥?晴丫头将来可不就是保定侯夫人?”
“保定侯那边自然是没什么,但孟家那位四姑娘地父亲孟贤却是常山中护卫指挥。常山护卫是赵王的护卫。那彪悍在北地也是有名的。汉王如今被赶到了山东乐安州,这赵王早年也曾经……天家事务从来就是最难测的,怕只怕孟家会搅和那趟浑水。”
孙氏虽不懂朝廷大事,但早年的靖难之役她还是经历过的,那时候朝廷大军和朱棣的靖难军在北方打了一次又一次硬仗,如今想起来也让人心惊肉跳。想到皇太子素来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