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士他也瞧不见。依我看这才是最大的遗憾。” 裘氏说着说着便渐渐不再拘泥那些关切的话,藏在心里好些天的担忧也不知不觉显露了出来,“说起来我听说山东那地方如今不太平,还有什么盗匪……唉,我这些天眼皮子老是乱跳。总有些不安。元节,你见识大些,山东那地儿究竟如何?”
山东那地儿如何?要是盛世年间自然是好,但这年头最大地不好处就是汉王在那里。既然裘氏都已经说有盗匪,那盗匪自然是货真价实地存在着。这布政使又不掌军政没有兵权,若是真遇上有什么事那真是着实不好办!
心里虽转着这样地念头,可张越怎敢对裘氏点明,忙笑道:“师母放心,外头有些话不过是以讹传讹,未必可信。先生素来稳重,想必在山东为官也是如此。应该不会招来什么祸端。至于这眼皮子乱跳,我想师母这些天舟马劳顿,多多休息就好。”
裘氏本就是心中担忧,张越这么一说,她再想想丈夫蹉跎十几年,如今高升恰是前途正好的时候,渐渐也就放开了怀。又留张越坐了一会,她忽地想到丈夫这回去山东一任就是三年。这女儿也脾气古怪。她试探过几回都是无果,若是再拖延不知要等上多久。
“元节。听说你们全家人都从开封搬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