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甲,旁人还以为朕没有容人之量。此文虽说不上奇文,笔法也还稍显稚嫩,但也算得上难能可贵。夏吉……唔,这名字有些意思。”
杨荣在下头一听,方才知道此番得了皇帝缘法的竟是今科那个最年少的贡士。别的考官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言,他既是主考官,又是阁臣,却不得不提醒一声。
“皇上所言极是。此子如今才刚刚年满十五,这自然还有少年激荡之气,是以下笔锋锐十足,臣当时在他旁边看他运笔如飞,文章倒着实写得不错。”
“年方十五?”
朱棣此时倒是讶异了。他本以为张越应是本科最年轻的,却不想居然还冒出一个更年少的士子。此时再通篇看了一遍那文章,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几次拿起朱笔想要改那名次。最终还是搁下了笔。既然是他亲自简拔出来的,年轻就年轻,若是此子真扶不起来,那也是他自己没有器量才干,虚有少年神童之名。
有了这么一份卷子在前,他之后也就是草草看了几份,或从二甲黜落三甲,或从三甲拔入二甲。万世节那份未了之卷也被他放入了二甲之中。定了三甲座次之后,他忽地想起了张越,便吩咐把那份卷子找出来。展开来看了第一张,他便微微点了点头,待看完第二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