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心俱疲的张越自然而然松一口气。仿佛是因着家里地三喜临门仍不够,正在预备婚礼诸事的张越由金乡卫副千户擢升府军前卫骁勇镇抚。这自然又引得张家上下一片欢腾,先前因张信被贬的阴云完全散去。
既然不必再回金乡卫上任,正预备择吉日纳采的顾氏想到张超作为堂侄,虽不用为已出嫁的堂姑姑守丧。可王夫人刚刚服完张贵妃的丧尚有身孕,张辅大功九月未满而特旨宣上朝,若是此时急急忙忙办婚事,对于薨逝未久的张贵妃毕竟有些不恭敬。于是,她便亲自登门和襄城伯夫人商议了一番,将纳采的日子挪到了六月。
这天夜里,张家父子促膝长谈了一个多时辰。之前两人先是要复习功课,之后是要应付中进士后地诸般礼仪。就连进士公服常服等等的置备也耗费了巨量精力,几乎不曾有空余功夫商量什么大事。此时,当张倬听张越转述了张辅的那番话和杨士奇的提醒,当得知张越从顾氏那里得到了一个大田庄的地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父亲仿佛帮不上儿子。
他唯一想到地只有一件事,一个人,于是又斟酌了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之前你初到南京时。曾经承蒙锦衣卫袁指挥使暗中照顾。你可还记得?”
张越闻言心中一跳,心想怎么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