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都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功名全革,日后要生存容易,要想重振家业却是做梦,他不禁悲从心来,仰天干嚎了一声,眼眶里顿时涩得难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方锐自然有不甘心的理由。他十四岁中了秀才,十九岁考中举人,在乡间也曾经被认为是神童。若不是陕西连年饥荒,家境败落父母双亡。他不合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倘若他当初在英国公府将实情道出,那位权势滔天的表姨父张辅是否会出手帮他一把?可当初他不敢赌那一条,他只能赌自己的科考运气,只能赌自己成天在外转悠能够遇到贵人伯乐,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土地爷,他顿时更加悲愤,心中的自怨自艾倒是少了。更多地则是某种愤世嫉俗。那样权势滔天的富贵亲戚,那样的赫赫门第,却根本容不下一个微不足道的他。既然是如此,那么他便非要做出一番事情来,让那个倨傲的王夫人看看,他并不是没出息的孬种!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蹒跚走了进来。那乞丐满头乱稻草似的头发,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走路颇有些一瘸一拐,进来之后就二话不说地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犹如珍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