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看那批人径直往里头闯,他顿时吃惊不小,跟在后头追了上去。口中仍连声叫唤。
“大胆,何方刁民,竟然敢直闯县衙……你们还敢闯,真是反了……来人哪。有人擅闯县衙……”
这咋呼呼的嚷嚷顿时惊动了整个衙门。当张越等人经过那两层楼鼓楼之后的仪门时,已经有好些差役和吏员冲了出来,有地面露狐疑,有地面露惊容,有的满脸怒容,更有地则是狡黠地落在了最后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若是没有先前那两桩闹心的事,张越兴许还和这些人玩玩隐瞒身份继续看戏的勾当。这会儿却着实没有那兴致。他从彭十三手中接过吏部文书,随即便淡淡地说:“既然刚刚外头的没来得及通报,这门子又是打瞌睡打到有人走过方才惊觉,本官就自己进来了。本官乃是新任安丘知县,典史何在,验看文书官凭!”
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轰得一群人半晌没回过神来。刚刚那叫得起劲拦得卖力的门子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差点没咬着舌头。其余几个原本捋起袖管准备上来捉拿闹事狂徒地吏员也都愣住了。倒是落在最后头的两个中年官员彼此对视了一眼。面上不见多少惊愕,至于这心中所思所想为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