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早堂为卯时至辰时,中堂为巳时至未时,晚堂为申时至酉时,最后方才是击鼓散堂。大约是新知县第一天升堂办事的关系,站堂的衙役格外精神抖擞,办事的吏员也是极其卖力,那公文应答流转得飞快。只不知是百姓尚未得到消息,还是这年头无人愿意告状,衙门外头的鼓除了这一日的散堂鼓,便是再也没动静。
这一日之后便是第二日第三日。眼看张越这个县太爷只管盖印不管事,罗威赵明两人碰头又计议了一下,愈发坚定了心中念想——就算张越胸中大有沟壑,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一时半会也弄不清那繁杂地公务。仅仅是上下官往来的公文,若不是吏房为他一一拟好,他就算文章再好能管用?
果然,轮着第四日。张越便病休了。这下子,不但那些衙役们故态复萌懒懒散散,一群精神了三天的小吏们亦是偷懒。名正言顺代理公务的罗威瞅着那颗知县打印眉开眼笑,赵明亦是长舒一口气。于是,当这一日有人击鼓的时候,罗威也不看下头的典史马成,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把那告状的带上来,老爷要问案!”
外头纷纷扬扬闹升堂告状的时候。张越正在后衙地后花园水池旁边坐着,望着那一池残荷发呆,那模样与其说是生病,还不如说是发呆。由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