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是再一次重重拍在了桌案上。这回轮到文房四宝震了一地,和最初那次击案叫好不可同日而语。
“若真的是他,本藩便将他碎尸万段!派人去,将那个孽障带到王府来!”
朱瞻坦闻言朝下手一个太监做了个手势,这才退了下来,见张越早早空出了首座,他便毫不避讳地在张越上首坐下,低低叹了一声:“元节,我刚刚去让人打听了一番,结果得知二弟看见你之后气急败坏,出城时还破口大骂说要给你些颜色看看。二弟为人冲动暴躁,又正好在有人暗算你的节骨眼上,只怕……家门不幸,幸好二弟还不曾铸成大错,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他这一遭。”
这汉王世子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是朱瞻圻?尽管极其厌恶那个嚣张跋扈不可理喻地寿光王朱瞻圻,但朱瞻坦只凭这么一番话就已经认准了此事,张越心中仍有些不以为然。然而,瞥了一眼殿座上气得发抖的朱高煦,他隐隐约约明白了朱高煦为何如此动怒。
自作主张还是其次,若真是朱瞻圻干的,这位汉王恼的应该是儿子触犯了他的权威!
刚刚空空荡荡地萱仁堂内如今多了几个小太监。毕竟,散落在地上的文房四宝需要有人收拾,茶点需要有人送上,到了时辰的伤药更是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