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埋怨了一句,张辅恼怒地搁下了碗,只觉得脑袋又是隐隐作痛。见惜玉讪讪地不敢言声,他便意兴阑珊地问道:“这送信的是打哪儿来的,有什么话没有?”
“是南京来的信。听荣管家说是杨士奇送来地。”
杨士奇?张辅此时倒是愣了。他和杨士奇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更何况眼下那位谨慎得几乎一丝破绽都不露。辅佐太子兢兢业业,怎么会想起来给他写信。不怕被锦衣卫知道参一本?他皱眉正琢磨着,外头却忽然又响起了一个丫头的声音。
“老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翰林学士杨荣杨大人。”
倘若说先头杨士奇来信就已经是奇谈,这会儿杨荣登门,张辅就更觉得心中不安。历来文武不相统属,即便是张越是杜桢的学生,他与杜桢也不曾有过私下往来,更不用说作为阁臣的杨士奇杨荣了。杨士奇来信,杨荣更是亲自登门拜访,这两位究竟打算干什么?
然而,人家既然都已经找上了门,张辅自然不好将人拒之于门外。虽然实在不想挪窝,但在内院见客决没有道理,他便只能让惜玉另找了一件半旧不新的干燥斗篷,穿上棠木屐冒雪前往前院地小花厅见客。到了地头,他在廊下解下斗篷脱下木屐,才一进门就看到杨荣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