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袭,南边兵败,则是北边大军追袭,杀来杀去杀的最多的竟是百姓,咱山东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咱们家那时候地窖修得结实,青州一带兵马少些,这才侥幸躲过。狗儿他们这些年轻人没经历过那时候的惨状,要我说,咱们既然还能过日子,就不要掺和那些神神鬼鬼的勾当!”
老杨头一席话不但让杨狗儿低下了头,张越亦是心悦诚服。好死不如赖活。这便是寻常百姓心里头那条朴实的道理。如今的山东地广人稀,像汉王鲁王这样的藩王也不过占地一千顷,土地遍地都是,怕的只是饥荒瘟疫和天灾。只要能活得下去,这天底下谁愿意造反打仗?想到这儿,他心中便更有了底,遂笑着点了点头。
“老伯说得是,三年太平能垦多少荒地出来。能产多少粮食?要是年景好,这粮仓里渐渐地就能装满了,这牛冻死了以后还能再买。有道是兵匪一家,若是闹什么乱子,其实还是自己倒霉,若是都像您这么想,这天下还能不太平?”
“小相公这话中听!”老杨头被张越地话搔到了痒处,少不得又借机教训了杨狗儿几句。但说到这冻死的牛,他面上仍是有些黯然,“只不过我这一把年纪了,只怕是看不到攒钱买牛那一天。唉,狗儿也已经不小了。以往我挑来挑去看不中人家那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