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意见,半点没有上司的架子,之前又同署了那份奏折,所以张越只拱了拱手,也没拿捏着行官礼。
此时他就笑道:“凌大人既然说晚堂刚刚结束,大约也还没用过饭吧?若是不把我当客人,何妨让人端上饭菜来,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好好,我这儿刚刚吩咐人去备晚饭,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凌华吩咐了一个小厮去催饭菜。便也拖鞋上了炕盘腿坐着,因问道,“怎样,你这几日下乡可曾遇上什么刁民?”
从旁边一个小厮手中接过白瓷茶盏,张越喝了一口润嗓子,这才叹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刁民。我今天遇上一个热心的老汉,让我在他家蹭吃蹭喝了一顿,这烧萝卜、大白菜、煎饼再加上一盘牛肉。却是倾尽全力招待了。所以说,穷山恶水未必出刁民。虽说山东百姓精穷,但心性还是好得很,并非个个刁钻。我今日在那一家把此次善政解说了一遍,那老汉说明日就要进城来看榜文。前几日去的那些地方也是,百姓们都怕上头说一套做一套。”
听说张越还在民家吃了饭,凌华不禁吃了一惊,于是又细细问了一番。及至张越转述了老杨头的几番话。他顿时动容。他原本不过是慑于张越背景,后来感激那进言的分功,如今他方才真正有些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