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底下四个人坐在凳子上,这会儿左首第一个便闷声闷气地发话了:“这官府竟是忽然转性子了,又是屯田又是垦荒,原以为还要拖沓几天,谁知道竟是雷厉风行。如今不少人都想着开荒地借牛,平日各乡各村要找人说事都不齐全。”
“这一回官府地动作很快,那位年纪不大的小同知之前竟是亲自下了五六个村,那天到知府衙门前看告示的村民都认出了他,如今好名声都传开了。这些家伙就是死心眼,那小子不过是下乡溜达了一圈,又没干什么实事,偏生赚了好名声!”
“你别小看了他,冬天下雪的时候,安丘和诸城不是都出了盗匪往村里头抢东西么?如今官府追查得厉害,听说已经抓到了三个,竟是审完之后就砍了头,听说还是什么刑部特批。民间都是拍手称快,据说青州府里头还传出了些影影绰绰的话,叫什么严打……”
这屋子里的人看似不起眼,但放在外头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宾鸿、赵琬、董彦升、刘信,都是会中的一方大佬,平日虽然奉佛母为主,但各地地真正大权还是他们一手掌握。此时此刻各发了一阵牢骚,众人便把目光转向了最下首地那个髭须大汉。
“岳老弟,佛母娘娘还是老样子,只忙着在各村看病给药,其他的什么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