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子不好。说不定你就是世子妃,也许将来……”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却是惨然笑道:“孟家和张家虽原本就是姻亲,但那毕竟是保定侯本家和祥符张家长房有亲。你爹看到张越受英国公赏识,又因缘巧合入了皇上地眼,这才又起心把你配给她,待被贬出京意兴阑珊之后,也没兴头再提婚事。敏敏。你爹这次会如此大胆,我一点都不奇怪。他眼睛都盯着大事,顾不上家人。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命也随他去就是了!”
孟敏平日从来没有听嫡母这样评判过父亲,心中充斥着不祥的预感,想要张口劝阻,但喉咙却仿佛失了声一般。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吴夫人挪动着骨瘦如柴的右手。死死抓住了孟敏的手腕:“敏敏,你二叔的性子我明白得很。英国公那爵位并非来自世袭。乃是自己凭军功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所以遇事才有决心有担当。你二叔那爵位却是你祖父传下来的,事到临头,万一皇上真的震怒,他兴许没有那样地决心来保住你爹。赵王平素看重你爹,不过因为他是功臣之后,又懂武艺韬略,可他也未必真敢触怒皇上。若是咱家败了,你便拿着这个去北京牌楼巷……”
发觉手中被塞进了一样东西,孟敏低头一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