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张軏带来了孟贤革职这消息,如今这都司衙门便不可能再留着孟家。可他平日和孟贤还算颇有交情,这会儿孟贤地结发妻子正病得七死八活,他怎么有脸把人往外头撵?
张越看到门外那大车箱笼的架势,就知道张軏一家必定是要搬进来。若是换成别人,他还能让刘忠出面缓一缓,然后再设法想想办法,但张軏毕竟是他的堂叔父,这位长辈他奈何不得!此时,他忽然看见孟家二门那边仿佛多了几个人,定睛一看不禁怔住了。
孟敏瞧着比之前那一回消瘦了许多,双颊竟是微微凹陷了下去,那件黑青水纬罗缎袄显得空落落的,大约是听到了刚刚的话,那脸色竟是愈发白了。一旁身穿秋香色绫袄的杜绾则是搀扶着她,面上冷冷的。两人身边颇有几个丫头媳妇,大多是含悲带愤。
相比自己那个莽撞兄长,张軏心眼却多,也知道祥符张家这一支和孟家是姻亲。只是他这新任都指挥同知比当初的孟贤还要高一级,再加上此姻亲联地是保定侯孟瑛家,和孟贤并不相干。孟瑛既然摆明了是要撇清,那孟贤这一回决计没有翻身之日,他还怕什么?听说孟贤初来乍到得罪了不少上司同僚下属,他若是替这些人出一口气,以后做事也有好处。
当下他便斜睨了刘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