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礼。好容易刘忠直起腰来,张越连忙将他让下坐了,不解地问道:“刘都帅怎得忽然行此大礼,这岂不是折杀了我?”
“张越,论理我是该去孟家向孟家丫头赔礼的,可我也不想跑上门去给人家添麻烦,毕竟,青州之内还有锦衣卫在。你若是见着孟家丫头,就代我向她赔个不是。我这一辈子读过的书不多。但我还不曾做过这样的亏心事!孟老弟是下了锦衣卫诏狱,我在山东还算一个大人物,但在皇上面前却说不上话,其他也帮不上忙。”
刘忠一面说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片,郑重其事地给了张越:“那天孟家搬家的情形我也听人说了,他们家两个小子进京的时候带了不少钱,孟家弟妹还在重病,大约金钱上是捉襟见肘。这儿是我存在青州一家金银铺的五百两银子。虽说不多,但我一向开销大,再加上家里有主妇管家,没多少体己。不过我那儿好歹还存着过年过节人家送地药材,若是你要用什么尽管上我那儿张口。”
见刘忠面露赧颜,想起这位都指挥使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且此时能有此心更是难得,张越连忙退后一步深深一揖到地:“我代孟家谢过刘伯伯这份心意。”
“唉。我这份心意比起你算得了什么?”刘忠听张越又叫自己刘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