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了。说起来如今可怜的却是孟家,好好的侯府之后,竟是成了这样的光景。那天灵犀姑娘带我去送各色菜蔬,我瞧着那位孟小姐竟是俭省得……唉,那可是贵千金,作孽啊!”
两个媳妇说得热闹,琥珀却素来是话不多的,只是嗯了一声而已。虽说张越说她病还没好不许她出门,但孟家那情形她又怎么会想象不出来?
她家迁徙海南的时候。虽说祖父丘福死了,但多年国公当下来,总还有些积蓄,家中奴婢也不少。可甚至不用抄家就乱了。有刁奴偷了东西跑的,有投靠的家人悄悄溜走的,再加上朝廷收回了赐给的庄子,这树倒猢狲散就成了定局。若不是趁着那乱地时候,她又怎么能李代桃僵寄养在了乳母家中?
如今孟家还只不过是败了一支。保定侯本家还在,可若不是张越一肩担待了下来,孟家未必就比她当初经历的那一遭好到哪儿去。
到屋里将两件羊羔皮和猞猁皮袄子收进了樟木箱,琥珀便又从箱子中翻找了张越的几件春装,抱着出去要晾晒。因脑袋里还在想着孟家的事情,她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一出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清是张越,她正要后退。却不料背后就是门槛,吃那一绊,她顿时站不稳身子,整个人就往后头倒去。说时迟那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