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上次重病时那种仿佛在燃烧生命一般的红色,而流露出一种狂风骤雨后的宁静。她一段段说着那些从来都埋在心里的往事,每揭开一段,她就感到心头轻松一分。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以前如何,你还有以后。”
张越轻轻抓紧了琥珀的手,又安慰了一句。看到她面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却显得极为清澈,那些茫然和惶恐仿佛都在刚刚的倾诉中一扫而空,他总算是放下了心思,却在沉吟该怎么拿住那个兴风作浪的丘家后人。
“祖父早就死了,我如今最牵挂的便只有爹娘。我只希望少爷翌日有机会,能够替我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我不奢求见面,只要知道他们还好,我就安心了。至于我那个堂兄……我只希望他不要那么糊涂,不要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丘家之前的荣华富贵便是从爷爷而来,如今要重振家门,便只有洗刷战败的耻辱,为什么他就不明白?爷爷是最骄傲不过的人,他倘若在天有灵,知道家里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会心安……”
听着耳畔的呢喃低语,见那双眼睛渐渐闭上了,张越便轻手轻脚地将她打横挪动着放平了,又盖好一层薄纱被。站直身子,他就觉得整个人腰酸背痛。此时,外头传来了三更天的梆子声,想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