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究竟怎么样了,山东那地方如今是乱成一团,张軏兴冲冲地过去灰溜溜地回来,偏生你大堂伯又不在北京……”
“祖母可在?”
听到外头这个冒冒失失的声音,顾氏不禁一愣,紧跟着,就只见一个人影撞开那香木帘子冲了进来,恰是张起。他此时满头大汗,也顾不得行礼就急不可待地开口嚷嚷道:
“祖母,不好了,听说青州府那边出事了!軏三叔回来之后不是说有暴民大闹乐安县,还劫走了囚犯,汉王只给了十天期限么?结果三弟……三弟竟是从都司衙门借兵三百,围了益都县的一座寨子,和寨子中的内应里应外合,一举拿获白莲教逆党数百人!那位杜布政使不知怎得也到了青州,竟是从都司衙门调集青州卫兵马两千人,在各乡擒获逆党数百,还在乐安境内两个村搜到不少制式兵器。”
现如今张辅不在朝中,有什么事情顾氏便不如以往消息灵通,此时乍一听便有些心惊肉跳。但紧跟着她就犯了狐疑,当下就反问道:“你三弟既然一举擒获首恶,这该是有功无过,这叫什么出事了?”
“问题是……”张起刚刚这一路跑得急,此时只觉得气喘吁吁,“问题是别人参奏三弟私自调兵,还在攻下山寨之后以内应为名,擅自放跑了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