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不少,处理的事情也不少,天天晚上拖到三更天都未必能睡下,小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老爷从来不对咱们说正事。今儿个一早老爷不是出去了么,结果在山东都司衙门却被奚落了一通,那些武官仿佛对老爷深有敌意……”
揣着鸣镝这一席话,张越一整个下午处理公务的时候都颇有些心神不宁。虽然他和知府凌华以及其他属官联名的折子已经送去了北京,这一篇他主笔,另一名同进士出身的推官润色的文章花团锦簇,只是能否糊弄朝中大佬和天子,谁也没有把握。
若单单是卸石棚寨大捷,那自然是一丁点问题都没有,可如今事情闹得太大了!
傍晚时分,张越方才从前衙回到自己的公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听到里头传来了好些人的说话声,有男有女,仿佛聚集了一大拨人。心中疑惑的他紧赶两步,才跨过门槛,就看到院子中两排男女冲着自己齐刷刷地屈膝行下礼去。
“恭祝少爷福禄欢喜!”
发现自己从北京带出来的所有下人此时都聚齐了,又听得这么一句,张越方才恍然大悟——这些天真是忙昏头了,今日可不是他的生日?还不等他开口说话,灵犀便领着一群人闹哄哄地围了上来,一时间竟是说了无数吉祥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