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同行。自打那一天见过唐赛儿之后,原本话头已经渐渐多起来的他又成了那个古怪沉闷的老头,医治上头固然尽心竭力,但旁的多余话是半个字没有。这一路上,他坐车的时候闷在车里,坐船的时候就关在舱房中,除了诊病几乎不见人影。
五六天的陆上颠簸让吴夫人的病情颇有些反复,上运河开船的时候竟再次有了咳血的症状。奈何她是铁了心要加紧赶路,别人也不好相劝,张越只能吩咐船老大加快速度,自己则是在东昌府上船的时候派了两个长随从陆路快马回去报信。
因彼时乃是北方收割夏粮催征夏税的时候,运河上的粮船民船并不繁忙,这水路也走得颇快。船过德州的时候,张越等人坐的这艘船还遇上了一艘官船。虽说那艘官船也只是两层的楼船,但上头甲板上却站着十几个钉子一般的亲兵,看上去船上的主人仿佛是镇守南方的武将一流。
“彭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张越的身后,眺望了一下那艘船便若有所思地说:“说来事情也是不巧,要是英国公没去宣府练兵,这一次的事情应该好办得多。话说回来,这次证据确凿,汉王顶多认一个失察之罪,居然硬是要打御前官司,真是何苦来由。”
“汉王毕竟是强横惯了,平白无故丢了个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