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这回皇上居然让御用监张公公开列了一张名单给宗人府,我怎么知道上头会有我!”万世节尽管曾经见过陈留郡主一次,知道那并非骄纵千金,但终究不愿意娶一个宗室贵女来压在头上,“陈留郡主那是皇上当作公主看待的,那些功臣子弟一个个削尖了脑袋都想娶回家去,怎么也轮不到我。”
想起朱宁那时候谈起婚事时意兴阑珊的模样,又听万世节此时这样的口气,张越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似天之骄女,在婚事上头却仿若提线木偶,又有什么意思?
外头日头毒辣,这屋里头摆放着冰盆,再加上附近种植了好几棵参天大树,倒是还算凉快,万世节摇了一会折扇,通身大汗就息了,少不得嚷嚷着张越养尊处优会享福。待得知张家藏冰的冰窖足够一夏使用,他更是啧啧称羡。
翰林庶吉士只不过从七品,月禄米不过七石,八成给米,两成给钞,一个月累计不过五石六斗米外加十四贯钞,折银顶多也就是四两四钱。一个月这么一点银子,别说在北京置业,就是租屋子也要愁煞人,因此两人仍蹭住在张越西牌楼巷那座小四合院中,不过是象征性地给几贯钱,张越也不计较。即便这夏日难熬,两人也没钱去买冰。
把扇子一收,万世节便唉声叹气道